《鬥陣特攻》北美賽區隊伍 Second Wind 前些日子宣布招收隊史也是 OC 第一位女性隊員 Ellie,但不久後確已收到死亡威脅、性別問題等等原因宣布開除。消息一出社群群情激憤準備聲援選手,沒想到此時爆出選手根本不存在,是由許多高端玩家所扮演的腳色。此消息一出讓人滿頭問號,到底為什麼要做這件他們口中的「社會實驗」?
12/15
鄉民推測最初的源頭是 Second Wind 隊長 Haku 被爆在個人帳號上發布的這番言論「女生就是不可能打到 4500 分,不爽證明給我看阿 :)」,這種歧視言論在高端女性玩家間流傳。很巧的是 Ellie 的 Twitter 帳戶就在隔天出現了!
— ellie (@ellie_ow) 2018年12月17日
第一篇推文就是打到美服第四的 4665 分截圖,這個帳號的等級相當低,Twitter 的帳戶剛創立就有四千多人追蹤,讓社群懷疑是不是哪個選手的小號分身在搞事,不過就不了了之。
12/18
We will be releasing @Colugeisback from the roster. Good luck in your future endeavors.
— Second Wind (@SecondWindGG) 2018年12月18日
Second Wind 隊伍中的副坦選手 Coluge 因為各種開戳、仇恨、騷擾(還是在開台的時候)被釋出,其中還包含與澳洲女性選手 babyporo 同隊時的各種騷擾與羞辱,有網友整理了一篇他的事蹟(內有各種羞辱仇恨言論注意點擊,他在發表某些言論的時候隊友甚至還一起笑了,良好遊戲環境仰賴大家一起維持喔^^)。
12/21
We’re happy to announce @ellie_ow will be the newest addition to our roster for this season of Contenders!
— Second Wind (@SecondWindGG) 2018年12月22日
Second Wind 宣布 Ellie 加入,位置會是自由位。此時輿論大部分認為她的 Twitter 就是為了這個而開的,隊伍經理 Justin 還在 Reddit 上說明為什麼會挑選 Ellie:「她的角色池相當不錯,我們需要選手來填補 Coluge 離開之後的位置。她在大部分單排的情況下打到第四名。Flubby、Janitor、Ginger、Akawa 跟 Mirror 都是我們按照天梯的表現選上的,如果你也想加入,打到 4500+ 吧!」
12/22
this guy is a fucking psychopath pic.twitter.com/xWf3Jy4aLS
— ellie (@ellie_ow) 2018年12月23日
遊戲態度出名爛的高端實況主 Haunt 得知消息之後在 Discord 群開噴,他認為 Ellie 沒有被公布本名跟其他資訊相當不合理,這番言論被 Ellie 回罵有病。其實 Haunt 在質疑 Ellie 資訊少的可疑這部分還算合理,只是他的仇女言論跟屁孩個性讓他的話永遠都是被以屁話檢視,由於屢勸不聽的鬧事讓他帳號直接被暴雪 Ban 掉,Twitter 也刪除。
Ellie 在當天第一次開了實況,還跟 Speedily(一位高端實況主)、Punisher(事件幕後推手)一起出現在遊戲大廳以證明 Ellie 不是他們任何一個人。不過其實有不少方法可以創造出這個畫面,不知道他們為何認為這樣做是個好主意。
12/23
.@ellie_ow congratulations on joining @SecondWindGG! Would you be interested in joining me on stream? Would love to help you introduce yourself to the community.
— Jayne (@AskJayne) 2018年12月23日
世界盃加拿大隊教練、達拉斯助教 Jayne 推文問 Ellie 要不要跟他一起實況,他可以幫助她向社群自我介紹,結果 Ellie 只說「可以在 discord 討論嗎」,讓 Jayne 碰了個軟釘子。由於 Jayne 這個舉動並不尋常,鄉民們開始猜 Jayne 到底想幹嘛,甚至汁妹之類的猜想,但這件事也因為沒有下文不了了之。
12/28
Ellie 再度開台,與澳洲女選手 Mini 雙排,在直播過程中她的靈敏度極高卻表現不佳,然而現在她頻道中的 VOD 跟剪輯都被刪光了。前 500 開戳大前輩 a.k.a 炸薯條宗師 Dafran 認為有人拿 Ellie 的帳號在玩然後她在旁邊講話。
12/30
Ellie 這次開台挑戰一對一,Speedily、Sugarfree(14 歲就打職業的亞特蘭大學院隊選手)都參與了這次實況,而同樣有對陣到的另一名前 500 玩家在結束過後直接說 Ellie 就是 Punisher。
一對一結束後 Ellie 跟另一名實況主 Kellar 雙排,在他的 VOD 裡可以聽到 Ellie 的聲音,當時似乎是 Punisher 在遊玩這個帳號,但聲音仍是女聲。
1/2~3
Unfortunately, due to some unforeseen reactions, Ellie has opted to step down from the team. We hope you continue to support her in her ventures in Overwatch as we will
— Second Wind (@SecondWindGG) 2019年1月2日
Second Wind 官方推文表示由於「一些原因」Ellie 選擇退出隊伍,領隊 Justin 推文直指社群壓力是導致 Ellie 退出的最大原因!
(1/2) When we brought her onto the team, people acted like we had brought on a symbol of empowerment. I get that people meant well, but on one side, we had people questioning her legitimacy, issuing threats, etc. while on the other hand, we had people acting like they had found
Advertisement— Justin Hughes (@SwerteSiJustin) 2019年1月2日
Justin 表示隊伍只是想要一個好選手而已,他們樂見有人認為 Ellie 會帶動更多女性進入職業賽場,但另一方面也有人質疑她進入職業的資格並發出各種威脅,這使 Ellie 選擇退出。
Every game i play with @ellie_ow, people just hard flame and leave the game or shit talk non stop. Losing brain cells from NA community 🙁 pic.twitter.com/BbIrCTFKto
— Mini (@Mini_Ow) 2019年1月3日
Mini 也在底下回覆說每次她跟 Ellie 排時都會有隊友直接開戳跳 Game,她認為美服的高端生態簡直瘋了。
此時媒體也開始報導這個消息,標題基本上不脫「北美第一位女性鬥陣特攻職業選手因網路霸凌離開賽場」的論調,此時這個事件在整個社群大炎上。正當全球社群都要集結支持 Ellie 的時候,她的 Twitch 頻道卻刪光了所有 VOD 跟剪輯。
1/4
C9 旗下的高端女性實況主 Aspen 在實況中揭發 Ellie 的真相:Ellie 就是 Punisher,他認為這是一種社會實驗。此話一出聊天室整個問號爆動刷翻天,後來 Aspen 還說 Punisher 對她講出來這件事根本沒差。
Alright that’s it I’m tired of hiding behind this alternate name I made. I’m Ellie yea I fucking said it. It was me the whole time. I just wanted people to stop thinking Coluge was toxic or coluge is washed up. I’m not I just wanted it to be different.
— Later (@Colugeisgone) January 4, 2019
Doing it for the clout. pic.twitter.com/JAFmMFapIx
— Later (@Colugeisgone) 2019年1月5日
仇女仔 Coluge 這時候也跳出來承認他「也是」Ellie,並附上跟 Punisher 的對話佐證。他的說詞是「我希望這會讓人們提到我的時候不要再想到態度惡劣、這傢伙沒救了這種東西。」
美服最強路西歐 Redshell 在他的 Youtube 頻道上上傳了一個影片,藉由 Punisher 與另一名女性玩家對話紀錄證明 Punisher 就是 Ellie。
記者 Slasher 在他的 Twitter 上有一長串的推文,大概摘要整理如下:
1. Punisher 在社群上尋找許多高端女性玩家支持他的計畫。
2.「Ellie」最後跟隊友的說詞是她不是實際玩的那個人,她只是個鬥陣玩得不太好的 17 歲女孩。
3. Ellie 的社群帳號背後都是 Punisher,這個事件中沒有任何女性被 Haunt 騷擾。
Official statement regarding Ellie from Second Wind management
Read: https://t.co/iYv7jXy01n
— Second Wind (@SecondWindGG) 2019年1月5日
從頭到尾都被蒙在鼓裡的 Second Wind 官方聲明中如下:「我們急著要補足替補選手的缺,Ellie 在天梯上表現優異,選手們也跟她排過幾場,她在電話與訊息中表現的意願與配合都讓團隊覺得可以簽下。當時我們都沒有意識到這對於社群來講有多重大。」
「Ellie 的資格在公布後受到許多質疑,我們也與暴雪合作以驗證選手的身分。這段期間我們想用各種方式讓 Ellie 向大家介紹自己,她出於個人因素拒絕了,我們也沒有逼她。在此同時 Ellie 接收到了許多威脅與惡劣批評,我們因而要求暴雪不要在 Contenders 網站上公布她的姓名。」
「我們在這方面做得相當差,沒有顧慮到選手與社群的接觸是吸引支持的最好手段,如今暴雪已經證實 Ellie 不是我們想像中的那個樣子。我們要向整個社群道歉,我們沒有做到我們應該做的把關,我們會改善的。」
1/7
記者 Richard Lewis 在實況上爆料暴雪早在三個星期前就接獲有人想要冒充女性選手進入職業的消息。而根據波士頓學院隊主教練在 Reddit 上的說法,北美聯賽有許多選手與隊伍人員都有提出這樣的意見。他認為暴雪之所以動作如此遲緩是因為 Second Wind 並不急著讓 Ellie 出賽,他們只要她在季後賽加入名單就好。
Ellie 事件發展到這裡已經不單純是「冒名頂替」這麼簡單了,整個過程經過詳細計畫想要達成某種 Punisher 稱之為社會實驗的目的。
在整個過程中的確凸顯出了一些老早就存在但不一定被正視的問題:遊戲社群對女性的極度不友善、網路匿名性帶來的資訊真實性問題、媒體對於消息來源的查證等等,其中與鬥陣特攻社群最相關的就是女性玩家問題。
在許多 FPS 甚至所有競技類型遊戲中,鬥陣特攻算是女性玩家相對較多的遊戲,在整個玩家社群中針對女性的貶抑也比男性來的多。Coluge 的行為不但沒有被阻止反而還有人一起笑、中文區常有人用「海鮮」形容只玩輔助的女性玩家,又或是女性在語音頻道中受到其他玩家的騷擾頻率比男性高出許多等等,許多玩家抱著熱愛遊戲的態度進入,卻因為其他玩家不友善而漸行漸遠。
回到這次的 Ellie 事件,女性在電競本身已經相當少見了,她們經常要承受比男性要重的多的攻擊。ESPN 專欄作者 Tyler Erzberger 在他 1/8 的文章中提到「我寫電競文章差不多十年了,收到了不少黑粉的『心意』,不過這跟我一些業內女性同事比起來跟本不算什麼。」「死亡威脅、Doxxing(指惡意的收集個人資料並公布)、強暴笑話等等,每個業內人士都疲於應付這種攻擊,但女性受到的攻擊強度與頻率往往高於男性。」
Ellie 事件會慢慢落幕、時間久了沒人會記得 Punisher 是誰,這件事所造成的影響卻會比事件本身更多更大。
Mini 在爆料尚未被證實的時候拒絕相信 Ellie 是假扮的,只是因為她想要幫助更多女性玩家拿出勇氣邁向職業。在接下來的幾個月甚至幾年,任何想要在天梯、職業賽場上證明自己的女性都有可能受到比之前更嚴格的檢視。
當初 Geguri 是外掛的謠言甚囂塵上,甚至還有選手發毒誓如果她不是外掛就永久退出職業圈!如今她已經在 OWL 的舞台上證明自己是建隊基石等級的副坦玩家,沒想到在她開先例之後出現 Ellie 事件又將女性拉離電競選手之路。
大部分人不是戰隊經營者分數也沒有高到可以打職業,我們可以從自己開始努力改變周遭環境,不要因為性別 / 性向對人有先入為主的偏見甚至歧視,打鬥陣不要亂噴人好好說話,不要為了一個臭嘴戳仔影響自己心情。鬥陣特攻要傳達的包容與共生當然要靠鬥陣玩家身體力行!
更多【EXP.GG電玩速時面】《鬥陣特攻》消息:
《鬥陣特攻》的 16 個錯覺,你一定也經歷過!